李有鱼再次见到景王的时候，观其满面笑意，知道劝告有谱了。于是，连忙问道：“王爷，不知您接下来作何安排？学生愿效犬马之劳！”

景王笑着说道：“经李先生的指导，孤豁然豁达，已经下定决心。后面就按先生的策划往做，孤在府内翘首以待先生的好消息。”

李有鱼大喜，郑重地躬身说道：“王爷放心，学生敢不从命！”

辞别了景王，李有鱼脚步促地筹备往见靖安侯。在这个人心混乱，没有回属的时刻，最轻易让那些手握重兵的人迟疑未定。

小半个时辰后，景王书房的密道石门打开了，久没露面的面具人逸逸然从密道中走了出来。他没没有解释这段时日往做了什么，而是直接问道：“不知本日王爷唤老夫来有何吩咐？老夫这些时日正在潜心研究棋谱，可没有时间耽误。”

景王的眼中戾气一闪而逝，态度恭敬地拱手问道：“打搅了先生清修，孤心中甚憾。正好孤之前收躲有一副玉石质地的棋子和紫檀木的棋盘，就送给先生解闷吧。”他固然对面具人的姿势已经有些不满，不过还是信任对方的眼力的。

面具人也不道谢，而是可有可无地说道：“下棋讲究的是心情，紫檀的棋盘不必定赶得上梧桐的棋盘。王爷的宝物还是自己留着吧。闲话少叙，王爷还是说说找老夫来是什么事吧。”

景王面露为难之色，心中也有些愠怒。他赶紧将话题转到正事之上，问道：“先生，您可有听说皇上已经吐血昏迷了。而且，孤收到了可靠的消息，皇上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孤接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先生何以教我？”

“不宜轻动！”说完这几个字，面具人闭口不言。

“先生认为现在还不是动手的好机会？可现在人心动荡、假话四起，叶南卿等人还难以服众。若是错过了这个时候，等叶南卿等人牢固了人心，把所有事情都握在了手里，那到时候孤就只能坐以待毙了。”景王压住心中的火气，一字一句地将李有鱼的话复述一遍，盼看能转变面具人的见解。

面具人嘴角向上翘了翘，仿佛是一种讽刺。“王爷，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景王将面具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的怒火愈盛。他低声问道：“先生此话何意？”

“王爷，你看到了现在的人心浮动，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只要你稍有所动作，他们就会放下争斗，以泰山压顶之势将你赶回驻地。毕竟只要将你赶回驻地，太子的地位就会牢固，那么底下人再怎么争权夺利都无伤大雅了。不要认为叶南卿等人是什么善茬，他们现在没有动作，只是在等候你先动。更不要认为叶南卿等人不知道王爷的打算，否则之前就不会接二连三的有人上奏皇上了。呵呵……”面具人说到这里，颇为自得地捋了捋胡须，看着景王的眼神中带着一副“你还太嫩了”的样子。

景王语气微滞，还是接着问道：“那先生认为孤何时才干做点事情？”

面具人思虑了一番，才凝重地说道：“现在就要等了，等谁最先失往耐心。叶南卿等人也不是铁板一块，最重要的就是他们师生之间不可协调的抵触。一旦争斗起来，他们就不会有精力放在你身上了。而且，在这场争斗里落败的人，甚至还可能投进到你手下。”他看到景王想要说话，挥手打断接着说道：“你不要认为现在夏国渊蒙冤，似乎尽不还手之力。你太小看这只老狐狸了。老夫断定，夏国渊确定留有后手。到时候无论是谁获胜，都将会元气大伤。那时才是你收拢人手，有所动作的最佳机会。现在，呵呵，还不是最好的时候！再等等吧。”

景王心里自是不忿，差点脱口将谍情司指挥使来投的事情说出来。看到对方似乎颇为自得的样子，不知为何他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肚子里往。“可万一夏国渊和叶南卿要是斗不起来呢？夏国渊现在也是辅政大臣之一。”

“斗不起来？”面具人微微一哂，说道：“那就由不得他们了。你不要忘了，他们可不是孤身一人。就算他们不想斗，手下的人也不可能罢手的。当官的，不为求财，就为求权，无欲无求的不如往当和尚羽士。明明是个好位子，被对方的人占着了，谁都忍不了。而且，夏国渊和叶南卿也不是安静无为的人。你认为夏国渊被太子洗马梁文道奏告给太子讲解反诗有那么简略？”

景王微微一愣，之前倒没有想太多，毕竟这些时日他一直收敛羽翼，没有过火关注朝中之事，还真不太明确这件事的底细。“先生认为梁文道是受叶南卿指使的？”

面具人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景王，当然这种眼神也是悠忽即逝，然后淡淡地说道：“叶南卿让人私下往找过梁文道，可梁文道并不愿意冒这个险。后来老夫得知了此事，利用梁文道之前做过的事情推波助澜。后来的事情，你也应当知道了。”

景王脸色震惊地看着面具人，心里竟感到有些胆怯。他完整没措施控制面具人，只能等候成果。这是任何一个上位者都无法吸收的，心里生起了一丝杀机。他迅速调剂了心态，拱手说道：“先生真是计谋无双！得先生之助，真是孤之大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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