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晚宴结束，柳润清被两个侍卫扶进自己的营帐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侍卫贴心得帮他脱掉鞋子，盖好被子，才离开。片刻之后，床上原本该紧闭双眼的人猛然睁开眼睛，一双眸子清明无比，哪里有半点喝醉的模样。

柳润清懒得穿鞋，掀开被子下了床，直奔桌子倒了满满一杯水就往喉咙里灌。

“什么破酒，差点渴死我！”他嘟囔着，手中不停，又要倒第二杯水。

然而，随着清脆的水流声响起来的还有一道低沉的声音。

“看来东凌的酒不够烈啊！”

“......”

水流声戛然而止，柳润清放下手里的茶壶，转身朝门口看过去，只见一道高大的黑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动也不动，犹如鬼魅。

“......”

对于这种幼稚的行为，他真的不想说什么，柳润清回过身，随手拿起一个空的被子砸过去。

装鬼很好玩吗？简直幼稚！

凤霖不躲不避，伸手接住被子，往前走了几步，将杯子放回桌上，自己也坐下，顺手将一个食盒放到桌子上。

若有若无的香味飘散开来，柳润清喝水的动作停了下来，将鼻子靠近食盒细细嗅着。

“什么东西？好香！”柳润清有些意外道：“你会这么好心，还给我留吃的？不会有毒吧？”

“吃或不吃，随便你。”凤霖淡淡道：“反正好心的不是我，担心你喝多难受给你留食物的也不是我，至于下毒嘛，下次可以试试。”

“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凤霖话音刚落，柳润清就揭开盖子，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温热的肉汤，旁边还有一碟爽口小菜，酸酸脆脆，非常开胃。

凤霖知道他今天晚上辛苦了，等他吃得差不多的时候才开口问道：“看出些什么没有？”

“啊？”柳润清放下手里的碗，知道他要说正事了，仔细回想了一晚上遇到的所有人和事，然后才严肃道：“确实有一些问题。”

凤霖：“什么问题？”

柳润清眨眨眼，无辜道：“不知道。”

“......”凤霖一脸“你是不是欠揍”的表情看着他，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在寂静的黑夜显得格外有威慑感。

“最大的问题就是看不出问题啊！”柳润清睁大眼睛解释道：“我们都知道这次狩猎一定不平静，可是那么多人，一个个都挺正常的，王爷，这难道不是最大的问题吗？”

“所以，”凤霖停顿了一下，慢慢问道：“你今天晚上除了喝了一肚子酒之外一点儿收获都没有？”

“额，貌似是的。”柳润清下意识接到，下一刻意识到，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可惜凤霖已经听到了，对于没有功劳的人，奖励自然也不需要有。凤霖看着只剩一个汤底的碗，思索着自己亲手熬的肉汤进了这个人的肚子是不是太浪费，不过最终还是念着他喝了一晚上酒的苦劳给他留下了。

“我回去了。”

凤霖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了柳润清一眼，留下一句话便迈步离开。

“哎，走这么急做什么？我还没吃饱呢？有没有多的？”

营帐里，柳润清一个人边嚷嚷边将剩下的汤底子倒进嘴里。最后，还心满意足的咂咂嘴，心想，这汤还挺好喝的，不知道是哪个厨师的手艺，赶明儿一定要再让他做一次。

却不知道，自己是走了多大的运道才能喝到战王亲手做的羹汤。至于下一次，怕是没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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