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好，”戚云鹤懒懒一笑，“不然就是我的过错了，没照顾好自己的皇妹，让你受苦了。舒咣玒児”

皇妹？戚无双浑身一颤，二哥······二哥终是下了决心吗？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为什么现在却觉得如醉冰窖一般？

手心里一暖，身侧的他又紧了紧手，戚无双别过脸，不再与戚云鹤对视，佯装不在乎地微笑道：“二哥自是待无双极好的。”这份好无人能及，只怕今后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个待自己如此深情的人了·······

“好？······”戚云鹤失笑，叹了口气，“若是好，你此刻怎么不是站在我的身边？”你不愿意，我也不愿意再强迫你，想着能远远地看着，我便心满意足，可为什么，你的身侧站的不是我？

伸手从腰间取下竹箫，手指轻轻抚着，想象着她做它时的模样，心中一酸栉。

知道她总有一日会属于别人，可这一日来的是如此的早，他总以为以她那样的性子，不会对某一个人上心，可不曾想竟也有例外。

相伴多年，那样长久的时间，竟不抵这短短的数月······

戚云鹤将箫置于唇边，却没有吹，停顿半响，又放下毡。

他嫉妒，却没法嫉妒，甚至连不甘都不敢有。

这个他爱了多年的女孩，今日终于长大了，可却是偎在他人身侧。

握箫的手不由得一紧，他想起她说喜欢和自己在一起的话，眼睫微微颤抖，垂了下去。

戚无双的心颤了颤，这样的话他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说出？

南宫明月深深地看了戚无双一眼，转而问道：“四殿下今日聚集国宗弟子想必是有什么要事吧？”

戚云鹤却不答话，竹箫再次放在唇边，断断续续的音符从箫孔中流出，不连贯，却有着说不出的忧伤。

我只想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如今却是痴想。

箫声断，一声轻叹拂过，悠长而无奈。

他与谁都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哪里能顺心所愿，想来想去，也只有这般罢······

付错情，表错人，终归一切化作虚无······

他不看任何人，移步走到戚无双不远处的石桌坐下，冰冷的目光直视前方，山上雾霭漫漫，亦如他此时的心。

“这个还你！”手中的竹箫离手，直直地朝着戚无双射来。

她明明可以避开，却没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花了一晚上功夫做成的竹箫落地，心在那一刻，便如同被弃之于地的竹箫一般，突突跳了数下，然后开始急促地抽紧。

“殿下这是为哪般？好好地玩意不要了，多可惜。”南宫明月的脸色一暗，弯腰去捡，却被戚无双抢了先。

她蹲下身，将竹箫捡起，然后从身上掏出手帕，细细地擦拭上面沾到的尘土。那个蹲着的姿势，她维持了许久。不会有人知道，她其实是胸口痛的站不起来。

戚云鹤的目光极快地从她的身上扫过，身子一震，眸中闪过苦涩，却淡淡地道：“既是玩意，不顺手了，扔了又何妨？”

戚无双的心口像是被人狠狠捅上一刀，声音也沙哑起来，干笑道：“二哥做得对，不顺手的东西，确实该弃之。”说完，双手一用力，竹箫应声而断，随后她缓缓站起身，掩住眼中的水光，感觉到握在掌心的玉坠像火一样炙烫着她的心，想放开，又不舍。正如现今，明明是自己刻意为之，却怎么也没办法做到毫不在意。

戚云鹤抬头怔然地看着她，良久，唇角浮起一抹极温柔的笑，“真是长大了。”知道如何让他收手，如何让他彻底放弃······心口像是被人掐了一下又拧了一把，酸疼传遍全身，让他无力站起。

“有二皇兄在，无双怎能不长大？”她的目光定在那张如二月杏花般好看的脸上，秀丽的脸上露出一抹与之不符的傲气、倔强。

戚云鹤眸光一闪，为她这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就在那一刻，他忽然想知道南宫明月是何心态。

他站在他与无双两人之间，他的眼睛专注地盯着远处的山脉，好像他们此时说的话与他无关。他的目光滑落在他的衣角，衣袂曳地，是个极贵的公子，只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攥着，那一瞬间，他忽然产生一种······类似于同情的感觉。

也许······也许，她并不如她所说一般，无情。

多情、重情，于他，或许是一种折磨，于自己，却是机会。

只盼，将来的一日，能······

忽然之间，他像多了一股心力，勉强站起，对着初寒道：“闭关。”

说完便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回过头，“南宫大人启程后，代我照顾好我的妹妹，本殿下不希望她有丝毫的不妥。”话语中无不透露着关心，只妹妹一词，咬得分外重。

戚无双站在原地神色温柔地目送他远去，脊背始终挺得直直的，让人怀疑是不是加上一根羽毛就会压折她。

黑压压的人群瞬间散去，她一直紧绷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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