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吕晓涵聊天千万不要表现出很强的目的性，就像两个无聊的人闲聊就好了。如果我目的性很强，那种咄咄逼问，吕晓涵反而会闭口不言。

有的时候学学姚宁，装装傻犯犯二不失为是一种策略。

“那有机会我得问问我六叔是不是他把我父母给的保险都偷偷的花掉了。”

吕晓涵一阵爽朗的轻笑，“你这人还怪有意思的。”

这时姚宁已经躺在地上半睁半闭的眼睛，不时朝着交谈中的吕晓涵和我看两眼。

我说：“那吕警官，你说我父母是不是死的很蹊跷，他们是自杀的。”

吕晓涵接着说道：“一般有子女的人很少会自杀的，我怀疑肯能是谋杀，张曼婷的父母也是被谋杀的可能性较大。所以这个小女孩身上一定存在着谜团。”

说着吕晓涵凑近我，对我低声的说道：“和你说，你可别告诉姚宁。”

她故作神秘的接近反而让我不由自主的有所戒备，怎么吕晓涵今天话这么多。

我也把耳朵凑过去，配合着她说道：“没问题，你说吧，我不告诉姚宁。”

吕晓涵不怀好意的笑着说道：“我在调查张曼婷的履历的时候，曾经发现她因为出来卖，居留过十五天，你要是把这事告诉姚宁，他估计就疯了。”

我一听这个爆炸的信息，想不到温柔的张曼婷还干过这事，完了，完了，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也是彻底崩溃了，破碎了。

吕晓涵看我一脸崩溃的表情：“怎么，你也看上她了，跟你说为了这么个女孩不值得。”

我说：“她不会一直靠这个应声活到现在吧。”

吕晓涵说道：“你说她高中毕业，考不上大学，找不到工作，靠什么活着呢。现在的女孩都很现实，还攀比，将时髦。”

我突然想到张曼婷从超市下班后换上的衣服，拿着的手提包，可都不是在超市打工的女孩能买得起的。

按照吕晓涵的说法，就是我父母的死和张曼婷父母的死，如果是自杀那可能性微乎其微，而谋杀，谁会谋杀我父母这样的草头百姓呢。

“比别想了，咱们这个国家大案冤案多了去啦，破不了的悬案也是多了去了。姚宁是管案件录入的，你问问他有多少案子是立了案但是破不了的，还有的是根本立不了案，更别说刑侦机关去破案了。”

吕晓涵靠在枯草堆上，她像是心情极好，似乎是一大块石头落了地，否则她不会有这么好的心情和我聊天。

怎么张曼婷一消失，她的心情这么好。

我顺势问姚宁：“姚警官，是不是很多案子都不能立。”

姚宁现在好像从刚才的刺激中缓过来了，“哎，不是不能侦查，而是按照法律程序，是可以立的，但是你立了案就得破案，问题是这个案子，你破的了么，你以为报了警，就能给你伸张正义，除暴安良。有些案件是没法侦破的。像是咱们上高中的时候老师给学生解答问题，老师总是摆出一副全知全能的感觉，让学生随便提问题，他只能解释他会的，他不会的，他要不告诉你考试不考，要不就是告诉你这个题有问题。原因很简单，他就是不会。”

我说：“那就是能力问题的。”

姚宁伸出一手指在我面前摆了摆，作出一副很嚣张的样子，“哎，你还是太天真呀。我就这么跟你说有些涉及高层的，你根本没法查，”

我傻乎乎的说道：“为啥不能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听我这样一说，姚宁和吕晓涵都笑了。

姚宁嚣张的不可一世的说道：“你怎么查，怎么取证，总不能说领导有问题，你去领导家里取证吧。”

我说：“有搜查令就行呀。”

吕晓涵嘲笑到：“搜查令，谁给你发搜查令呀，是局长，还是厅长，他们给你发了搜查令？会让你去查他的上级么？他要是这么干了，他的饭碗还想要么？你真是傻的可爱。”

原来我们所在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不是听两个干警，亲口说出来，我还真不敢相信。

突然一个年头在我的脑海里划过，塔中隔断夹层里的那些皱皮尸，还有那些碰一下就会活活老死的三零后四零后是怎么来的。

还有所谓的彗星计划，拿人做实验。

我说：“吕警官，你说这个彗星计划，是不是也是违法的。”

吕晓涵已经半躺在枯草堆上了，“犯不犯法，这不是你想的问题。”

她打了一个呵欠。

“姚宁，你值岗，注意警戒，我要休息一会，成浩楠，我劝你别想了，这都不是你想的问题，养足精神想想怎么出去。这个地方现在是安全的，咱们好好休息一会。”

说完就扭过头去，闭上眼休息了。

姚宁坐起身来看着火堆，不时像里面续一些枯草。即不让火势蔓延又不让它熄灭。

我也在这影影幢幢的火光中睡去。

可能是我太累了，总是睡得不是恨死，大脑总是处在半睡半醒之间。而且总觉得旁边有人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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