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既然你可以因为拉姆不选择我，那就不要轻易让别的人动摇自己的心。”林辰辰看着对方，质问道。

顾念语气温和，“我从未动摇。”

“但你现在在干什么？”林辰辰更加愤怒，连身子都在颤抖，“你刚刚想要吻她。别骗我，我知道你对她动心了。”

“我没想过骗你，我的确对她心动。”

林辰辰转过身，一脸不可思议，“什么？怎么会？你放弃她了？”

“不是。”

“那——”

“你那么聪明，这么会想不到为什么？”

“她是拉姆？”林辰辰说着，向后退了两步。

顾念点头，“如果我说，我能感觉到她就是我梦里的女孩，就是拉姆呢？”

林辰辰连连摇头，“不会，不可能！不是的！”

“为什么？”顾念差异，“你又没见过拉姆。”

“我，我觉得她不是。”林辰辰有些紧张，说话结结巴巴的。

“你觉得？”

“内个，她是灵眼，灵眼怎么会是你梦里的女孩么？而且，你不是说她是个普通的藏族顾念么？”

“这或许就叫一眼万年吧。”

“不，你不可以和她在一起！”林辰辰声嘶力竭道。

“辰辰，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是你要的我给不了，一开始我就说过，如果你没办法接受，我们可以不再见面......”

“不，不是。”林辰辰连忙拉住顾念，“我不是因为我自己。是世尊！”

“师傅？”

“对，世尊。裴心蓝是灵眼，她不可能和你是命中注定之人，所以——”

“如果她是拉姆，那么就算她是灵眼又怎么样。”

“她会死，又怎么和你长相厮守？”

“那我就再许她一个前世今生。”

***

回城的路上，顾念一直在想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裴心蓝的父母还在。他们是来找非天世尊帮助裴心蓝躲避恶劫的。

世尊打算用鸡血藤作为介质，给裴心蓝一个闭界。但闭界对鸡血藤的年份要求很高，普通十几年的藤并不能支撑得起闭界的灵力，于是世尊便带着裴氏夫妇寻找更合适的藤。

还是小女孩的裴心蓝也在山脚下住了下来，由年长几岁的顾念照顾。

“顾念——”

“要叫哥哥。我比你大，你直接叫我名字，很没礼貌。”

“我不要。”

“为什么？”

“你不是和我说等我长大了娶我么。所以我们以后是夫妇，要叫名字。就像我爸爸妈妈一样。”

“好。”

......

【裴心蓝，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想起以前的事？】

【还是——你单单把我们的事情忘记了？】

***

顾念离开后，林辰辰一个人留在画廊。她瘫倒在沙发里，就像被丢弃的玩具娃娃一样。低着头，脸埋得很深。在跌落的长发间隐约间可以见到她的嘴角在抽搐，但却看不出伤心，那更像是恨。

她咬着下唇，口中不停重复着：“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说着，更加紧的握着拳头，直到指缝间开始渗血，才缓缓摊开手掌。

掌心中是一条银色的短链。银链上有几颗铃铛，铃铛闪着光，在铃铛的两边有四个菱形的装饰。

“裴心蓝！你凭什么和我争，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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