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笑声渐渐停了，眼镜儿转过头来，瞟一眼身前还带着各色脸谱大有表演的一群牛鬼蛇神，神色间尽是轻视于不屑，一字一顿的说道：“这一切，不过都是幻觉而已！”

周宁还没从眼镜儿的狂笑中缓过神，心想这又是唱的哪出？

“眼镜儿！你他-娘的……没事吧？”

“闭嘴，滚开。”眼镜儿傲然道。

中年人脸色一黑，默默侧身，让出一条路，这路通向两个满怀好奇的鬼怪。

眼镜儿也不客气，昂挺胸的走过周宁时，还礼貌又谦逊的说了一声谢谢。

他径直走到王锐面前，轻蔑的目光在年轻人纸白的脸上停留一会儿，又转向静立的骷髅。

“这具骷髅的模样倒是骇人，不过也只能吓吓那些愚不可及的老弱妇孺，说实话，这个幻境确实真假难辨，一般的普通人根本察觉不到异常。”

王锐歪头，好奇的问道：“这话怎么说？”

眼镜儿得意的仰头，望向天空：“你们出现之后，山间的雾气就突然消散一空，不觉得很奇怪吗？”

他猛地逼视王锐的双眼，淡淡道：“小家伙，你恐怕不知道，没有大风，山里面的雾气，要到第二天中午才会散去，这是第一个破绽。”

王锐垂下眼帘，掩住笑意，努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这样说，你还现了其它破绽？”

“当然。”眼镜儿搓了搓手指，自得的解释道：“第二个破绽，小草的味道实在太过于浓烈，一般的草，味道干涩又……”

“够了！我的时间有限。”王锐不耐烦的打断，语气不善的说道：“如果你非说这里是幻境，那么，这就是我的回答。”

话音刚落，旁边的骷髅抬起单薄的腿骨，狠狠地一脚，踢在眼镜儿的胯下。

疯狗呸了一口，骂道，蠢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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