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再见(2/4)
作品:《朝暮何夕》拾她遗物的时候,在她床头柜里面锁着的,都是关于你的,就交给你了。”
坐上车,顾霖汐嘶哑的说:“眠风,去看看凝雪吧。”
顾眠风没有做声,猛踩油门,车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蛮横的冲上了车道,向墓园方向驶去。
在一块精致的墓碑前,再次看见熟悉的脸,顾霖汐单膝在地上,把刚刚在花店买来的一捧娇艳的玫瑰放在墓前,对着墓碑说:“凝雪,我们结婚好不好?”
千凝雪笑看着顾霖汐,好像在答应他迟来的求婚。顾霖汐双腿跪在地上,低下头,再不做声。
时间在无尽的沉默中溜走,从顾霖汐再没有眼泪的悲伤脸庞边溜走,从伫立在墓碑旁顾眠风攥紧的指缝间溜走,从呆呆注视着墓碑上照片的星晚眼睛里溜走,从吕思宇停不下来的眼泪滴落的缝隙中溜走,从乔柯不知所措叹息的声音里溜走。
顾眠风的爸爸推着轮椅上一个年龄相仿的男人慢慢走来,顾眠风看到轮椅上的男人立马走上前恭敬的鞠躬:“伯伯好。”
轮椅上的男人挥了挥手:“好儿子,多久不见了,长这么大了。”
顾眠风乖巧的接过轮椅,推着男人到千凝雪的墓前:“伯伯,您是第一次来看凝雪吗?”
“你不用试我,我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她妈妈恨我入骨,凝雪自然也怨恨我的不辞而别。”千凝雪的爸爸甩了甩另一只空荡荡的袖子:“可是,你看看我能干嘛呢?除了当累赘。”
“可,您连凝雪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无所谓了,我这副身体啊,再有两年就去陪凝雪了,好好的弥补当年的不辞而别和这些年未曾完成的陪伴吧。”
顾霖汐突然转过身,跪在千凝雪爸爸面前:“您就是凝雪的亲生父亲吗?”
千凝雪爸爸扭头问顾眠风的爸爸:“老顾,这是顾霖汐吧?”顾眠风爸爸点了点头。千凝雪爸爸又转回头:“小子,你还是有恩于我啊,这些年多亏了你的陪伴,凝雪才不那么孤单。凝雪选择了和你分开,是她自己的选择,她不想牵挂太多,要不然她走的时候该有多留恋多难受啊!”说着两颗老泪砸到了顾霖汐跪着的大理石上。
顾霖汐早已泣不成声:“可是叔叔你知道吗?凝雪她多想要你的陪伴啊!在她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爸爸啊!你怎么能狠心一眼都不去看她呢?”
“凝雪竟然还记得我吗?怎么会?我走的时候她还那么小。”双手死死的扣住轮椅的把手,又突然瘫软在轮椅里:“可是我亏欠她太多了啊,如果不是因为我那天晚上在军区被手雷炸断了胳膊和腿,她妈妈就不会赶来照顾我,凝雪也不会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啊,又怎么可能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呢?”千凝雪爸爸止不住的眼泪布满苍老的脸颊:“我怎么有脸去见凝雪,再回那个家啊?自从那天我离开了她的病房,就打算这辈子再不出现在她面前,要她妈妈重新给她找一个爸爸,让她忘了我。只是没想到那么小的她能一直记着我。”
顾眠风和爸爸一起低下头,默然着不知什么样的伤心事。
泪目看着眼前苍老的男人眼泪和鼻涕肆意妄为,狼狈的沾满衣衫,顾霖汐起身和瘦弱的身体拥抱在一起。
片刻之后顾霖汐向后一退双膝跪地:“叔叔,这一跪,是我替凝雪跪的,凝雪在的话一定很想和您再见的。我只能替她完成这个未能实现的愿望了。以后我会尽孝道的。”
“好,好,孩子快起来吧,我没几年啊就要去陪凝雪啦,这段时间能有你陪着,我到那边也好给凝雪带话哈哈哈。”千凝雪爸爸又朝墓碑的方向笑道:“女儿啊,我可见到你的未婚夫啦!哈哈哈哈哈哈。”
风起不知处,人笑徒悲凉。
这个夏天好像没有往年那么炎热,叫嚣的蝉鸣也没有那么密,吹来的风中都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傍晚下起的大雨冲刷着这个城市白天的疲惫和沉重。
潮起潮落,夏日里第二天的太阳还是会升起,它和这座冷漠的城市一样,不会记得昨天所有的不堪,不会缅怀所有的伤痛,也不会让每个人的心殇占有哪怕一分一毫的重量。它永远向前奔跑着,像不知疲倦的小孩,追着眼睛里唯一的那个鲜艳的棒棒糖,没有伤痛,没有失望落寞,眼里只有那个棒棒糖。
2012.9.30
呆子顾霖汐,竟然连我名字都不知道,气死我了,不过他好温柔啊,少女心泛滥是怎么回事?可是女孩子怎么可以主动表白啊,我一定要抓到他,让他乖乖就范。
晚安,霖汐。
2012.10.8
小呆呆今天邀请我去顾眠风家里吃饭了,在那个家里我感觉好温暖啊,不知道是贪恋他的温柔,还是真的羡慕向往那样的家庭。
如果能和霖汐组成家庭,那也一定会那么美好吧。
晚安,霖汐。
2012.10.8
哈哈哈哈哈哈,我开心就写两篇咯。
顾霖汐这个呆木头,今天终于被我抓到手里了,小甜饼是我的咯!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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