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天，你们想想如果再持续半个月，她吃不下东西也睡不好，再不断被消耗仅有的阳气……那么阳气消耗殆尽的时候，也就是生机断绝的时刻。我相信这个过程少则十五天，多则一个月……而警方是查不出什么异常的，一般来说，大概的死因会是心肌梗塞之类。”

完全自然死亡。

这就是虚降的好处，见效也许比实降慢，没有那么血腥，可是……非常自然；警察想查都找不到异常的死因。

“如果降头师是收钱办事的话，虚降自然比实降还太多，安全又便捷；实降用的人也有，但是程序准备复杂，死因异常的明显，被破解之后反噬非常严重，所以……一般有仇的话才会那么干；我在一些法书上也看过这种记载，几乎都是复仇为主，而且基本上都是民国或者之前的事情了。”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听懂了，沈雅蓉没想到自己持续出汗的问题这么严重，吓得脸色都白了。

“那法师，您有……办法的吧？”经纪人也是一脸虚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吓的。

张昭拿了自己的小包，在里面翻了翻，翻出一个串了红线的小牌子，正面刻着的是老子彩色像，慈眉善目又潇洒，背后刻着道字。

“先戴上这个吧，疼痛会大大减轻的。”她给沈雅蓉挂上小牌子，片刻之后，沈雅蓉惊讶地吸了口气——她竟然不疼了！

这简直太神奇了！她甚至可以下地走，脚底也好，全身也好，那种全身刺疼的感觉都消失了；只是心里面还是惶惶不安。

“这……法师，这是好了吗？”经纪人欣喜地道，他有点胖，笑起来也有些搞笑。

张昭摇摇头：“我挂了这个牌子，这个降头师最晚今天晚上应该就会发觉，也就是他会知道有法师插手这个事情了。”

“哦……”经纪人哦了一声，没懂。

“一般来说，如果没有深仇大恨，只是得罪对方，要惩戒你的话，有法师插手，差不多能收手了。但是……我就怕这个事情和降头师本人无关，他是收钱办事情，如果是收钱办事……事情大概要复杂一点。”

她看了一眼沈雅蓉，道：“你也先别担心，今天至少不会受罪，我要跟元霆单独说几句话，然后再找你了解下情况。”

沈雅蓉和她的经纪人都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之前那个法师来了什么也不肯做，张昭这一出手，就知道是行家了。

不过比起两个人的如释重负，张昭的心情却并不是很轻松；她让夏元霆带她去自己，路上顺便跟夏元霆说了自己的看法。

“元霆，我刚才只是出手护住了沈雅蓉，对方今天晚上应该就会察觉到……如果对方继续法术的话，雅蓉应该还会复发？”

夏元霆道：“不能彻底解决吗？还是有什么特别原因？”

“嗯。”张昭点头，“这也是我私下找你先商量下的原因，我想先弄清楚降头术因何而起，再决定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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