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内乱(1/2)
作品:《余烬录之浮生惘然》晚上吃完饭,他送我去汽车旅馆取行李,我要再住一个晚上,他嫌这旅馆的条件不好,人员又杂,一定要我到他公司的定点宾馆去住,我才不肯去,昨晚在这儿住得好好的,价钱又合适,我干嘛要搬?
我请他自己过去住,厂里我既然已经找得到地方,明天一早我就会去办财务付款手续,至于那些货运的事,就全权拜托给他了。
我的固执是不可逆的,他只得放弃劝我离开的念头,打算自己就在这儿找个房间住下来。对于他的这个决定,我完全无法反对。
开好房间,我在门口跟他道别,他问:“你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了,你房间就在隔壁,别说坐了,躺下打滚都可以。”我打开房门,打算进去。
“晚上你要是害怕的话,只要打个电话,我随时过来。”他又调笑。
我只能把这个当作玩笑,于是我脸上表情不动,把嘴角往上扯开一个弧度,皮笑肉不笑地说:“那晚上你要是害怕的话,千万别打我电话,我肯定不过来!”
我“砰”地一声关上门,把他那可恶的笑脸给关在了外面。
有了小丁这个熟手帮忙,第二天的事情就变得轻车熟路。
汇票背书交了出去,货也发走了,小丁把提货单交给我,他让我下午就可以启程回深圳,他自己还得再回揭阳,赴晚上的酒局。中午两点过我们才有时间吃饭,我请他吃,他也没客气,我们选了一家小餐馆吃了点便餐,饭间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潮安,他说估计这次时间不够,今晚肯定是要喝到半夜的,明天醒醒酒,就该往回赶了。
我确实觉得很歉意,因为是我耽误了他的行程。
“这哪能怪你,我家又不在县城里,到了县城也还有两个小时路程下去,本来就在揭阳给绊住了,来这儿帮你忙不过是顺便倒饬一下。”他话是这么讲,但我知道,如果昨天他不赶过来的话,那今天这个时候,他就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哪里需要再回揭阳。
他纵然油嘴滑舌些,但对我还是真挺好的,我心下有些小小的感动。
只不过感动归感动,要我接受他,还是很遥远的一回事。
在车站跟他告别,我进站前跟他说,我以前看过一篇科普文章,喝酒前一定要吃一点油脂的食物,像肥肉或者蹄膀,再喝一点牛奶,可以保护胃,对了,喝酒时千万别喝汽水跟可乐,那些会让身体加快吸收酒精,还有就是,最好酒后喝点鱼汤,加多点姜丝,热热的,又醒酒又暖胃……
他笑岑岑地听我分说,可惜我的科学知识仅限于此,再也没多的可倾倒。
车子开出站外,我见他身影仍伫在那里,心里面忽然就感到一阵温暖。
严总周日中午就回来了,他的神色虽然如常,但我总感觉他心事重重。
他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我把这次出差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我本想描述一出“惊魂记”,在老板面前夸赞一下我战果的得之不易,好让他在心里面给我的实际工作能力加个分什么的,可是我这个人实在不擅长夸大其词,除了车上的死胖子确实让我害怕了一把,其他的事,基本上都是别人帮我担的,着实没什么紧张的气氛。
我说呀说的,就把实情全部说了出来,一点发酵剂都没添加,等我说完了后,才自己在心里头哀叹了一声,原本设想的邀功,都没来得及展露出半分劲道。
听我说起翁哥的病,严总似是冷冷地哼了一声,他脸上倒是不动声色,只说了句:“病了?这时间掐得挺准。”我看他表情虽没剧烈反应,但听他的语气,应该是与我心中的猜测一致。我原本就认为翁哥这病来得奇怪,但我总不能无端就说人家在装病吧?
在汕头的时候,小丁曾问过我,为什么会一个人去,他认为这种重要的事情,不可能丢给我这样一个完全没经验的女孩子去做,就算是临时出了状况,至少也要有个男同事陪着我一起,“半夜三更地坐夜车过来?外头这么乱,你一个女孩子家,你们老板也不怕你出事?”他有些生气指责道。
我想严总回香港肯定也没跟他通报过,严总一走,公司里以翁哥钟姐为大,其他同事我是没权力指派,但他们俩明明可以帮我指派一个的呀!我只能理解为翁哥的病,让他们太过着急,因而忽视了这些事情。
“不关严总的事,他不知道的。他回香港了。”我帮严总申辩。
“你们公司没其他人啦!”他仍是不满,“要是我没临时起意打个电话来问,你货都拿不到。要是别人知道你身上带着这么大一张汇票,直接绑了你走,怎么办?”
其实承兑汇票的风险没这么大,我跟厂里的财务去银行办理背书转让的时候,那位窦大姐直跟我抱怨,说解汇期还有两周,人家都是抱着现金来抢货,就你们可以拿汇票,你们是洪科长的什么人?
我当然不会把这些拐弯抹角的多层关系告知于她,我只是露出八颗门牙,道:“窦姐,我就是个出纳,奉命行事,公司跟公司之间有什么交情,我也不知道呀!”
我向严总提起小丁的帮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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