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坚被抓(2/2)
作品:《形意英雄》的老赵在报纸的边缘上即兴写诗呢:
《梯子》:
让人踩着脚面
送到膝盖上
让人踩着膝盖
送到小肚子上
让人踩着小肚子
送到大肚子上
让人踩着大肚子
送到胸脯上
让人踩着胸脯
送到嘴巴上
让人踩着嘴巴
送到鼻子上
让人踩着鼻子
送到额头上
送走了一个又一个
一个更比一个势能见长
帮助了一个又一个
一个更比一个改善了风光
自己位置不动
还日益糟糕了身体状况
面容日益憔悴
骨瘦渐如芦柴棒
仍当着老员儿
风里敬业雨里站岗
40多岁了
仍无升迁的希望
只有当柴燃烧
才看到谁更有才华
谁更满面红光!
李小明心想同桌的这位因为没有关系多年下苦力干活却升迁无望的年近50的同事还真有诗才,可惜他的感慨价值不大。古人云学不贵博而贵于正,正则博,如果这位老赵不是天天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发感慨,那他的感慨才真正富有诗意呢。
9号上午李小明给李彪打个电话,问交钱的事。李彪说”我下午送到李强家去吧”。在院里刘玉涛跟赵国红闹着玩,说:“红,你们站长呢?”赵国红说:“不知道。”刘玉涛说:“他被公安局逮了走了。”赵国红说:“为什么呢?”刘玉涛说:“因为走私汽车。”赵国红说:“我不信。我们站长如果犯了事儿,那就是因为玩钱儿了;你如果犯了事儿,那就是因为逛怡红院了!”这时李强喊赵国红,说:“叫上小明,我们下村。”赵国红说:“再敛了钱你得把咱们的提成提出来,不然俺不跟你下去。”李强说:“到时候我试试。”李强于是开车拉了李小明和赵国红去前元泉村,估计于以章那户生了。
去了后才知已生了40多天了。于以章的妻子说:“以章不在家,等年底他回来再说吧。”并说:“生孩子在医院里花了好几千,家中没钱了。”辞别于以章家后3人去东红园村,到了村支书王光铎家。王光铎正在院中南屋里和群众打成一片,同几个乡亲打黑枪,王光铎的妻子坐在火炕上与另几个人围观。王光铎说:“是有一个怀孕的,但刚怀上孕,还没准要不要。”李强说:“你通知她去胡屯上站检查,现在老聂他们不是正给育龄妇女照相和采指纹吗?”王光铎说:“要通知就得明天把那几个没上站的一块广播,不能光通知她1个人。”李强说:“好吧,就这样。”便告辞。
现在计生委的工作主要是催育龄妇女到胡屯照相和采指纹。王志坚把李强包的5个村分给了孙琴和王桂梅两人,说:“由我和李强下去罚款好发提成。”其实他2人根本不真卖力气干活了,是李强牛刀不愿杀鸡。他那文盲牛刀也杀不了有文化的鸡。李强连未来照相的育龄妇女的名单也抄不下来,送不到村里去。
而干活最少的还是黄新叶,她除了等待领工资外,什么体力脑力的工作也没有了。
由于黄书记宣布所有包村催采指纹的人员的工作实绩将与12月份工资挂钩,大群和赵国红两个女的比男的们心细,有时来1个育龄妇女便让其替另一个相好的没来的育龄妇女照相录指纹,本来规定采左手拇指,代人录入时便伸右手的拇指。
21日,上班后刘二壮去问厨师李锋,说:“小伟去省城里培训学习回来了吗?”李锋说:“别喊了,小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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