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4/10)
作品:《我在西藏这些年》怎么回事倒在了地上,我回过身,想去扶她,却被她抓住了。
“这下被我逮到了吧!”
“原来你是在骗我,看我……”
我正作势要揪查亚的脸庞时,她却昏了过去。我心神一紧,赶忙把查亚扶到了椅子上。
“查亚,醒醒……”
我摇了几次查亚的手臂,查亚都没有反应。格桑正准备进屋拿诊疗器械时,查亚又醒了。
“我就是想骗骗你们,我没什么。”
说完,查亚站起身又蹦又跳。她轻松的神情让我们相信了刚才她就是装的。
“好了,别闹了,吃饭了。要不饭该凉了。”
阿妈看到是一场笑话,赶紧刹住了我们贪玩的个性。
晚餐过后,是驱鬼,也可以说是驱灾、驱病、驱邪,将没吃完的面疙瘩在身上揉一圈后,扔在一个盒子里,然后将盒子丢在墙角处,人拿着树枝边赶边骂。这里要说明的是面疙瘩之所以在身上揉一圈,目的是让面疙瘩带走身上的病邪。
名义上是驱鬼,实则上反映了牧民对美好生活的渴求。尤其是在未解放的那个年代,作为农奴的广大牧民们,生活完全没有保障,他们就只能把希望的目光寄托在祈祷,寄托在美好的祝愿当中。这也是藏文化最显著的一个特征,神秘莫测的大自然加神灵构成了他们寄托的全部。
不过我真希望驱鬼不只是一个仪式!
屋外日上三竿,屋内藏香入梦。
查亚又掀开了我的被子。
“你个大懒猪,快点起来了!”
“睡会儿,再睡会儿!”
我也知道我该起床了,可是双腿加两肢就是不争气,没有半点挣扎的意思。于是我也只有听之任之,继续在梦里遨游了。
人为什么会做梦?这问题没人能回答。
人为什么喜欢做梦?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多了。但归根结底,梦里能得到现实中得不到的东西,比如财富、金钱、名誉、地位,当然还有红颜。这些都是一个正常人所追求的,我也不例外。
“谯羽,你好大胆子!你敢偷王母娘娘的蟠桃!”
我以为我能吃到那个仙桃,但是二郎神一枪刺来,就把我惊醒了。我一摸脸上,发现冷汗涔涔。
“查亚!”
外面没人应声,安静得出奇。这天是大年初三。
我穿好衣服,来到外面,看到村子前面点起了桑烟。
村子前面是一个小湖泊,虽然不大,但由于形状酷似新月,也叫月亮湖。藏族人善山、善水,他们对于大自然有一种特别的情感,敬畏如神灵,所以,一到节日,他们都要拜山神,拜水神。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月亮湖这个时候正在进行祈福仪式。
当我骑着黑子来到月亮湖时,月亮湖边上已是人流来往如梭。穿着盛装的牧民,从山上下来的喇嘛,还有握着六弦琴的说唱艺人,他们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微笑。桑烟弥漫在周围,无疑让在场的牧民们又增加了一分神秘感。
月亮湖的中部是个木头支起来的架子,上面裹满了经幡,木头架子的上方是一个镏金的法轮。此时,牧民们都在向法轮靠拢,而带领他们前进的居然是查亚,还有一个老喇嘛。
查亚穿着一件白色的藏袍,藏袍的袖子很长,一部分拖曳在地上。她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帽子,脸被一层白色的轻纱遮住。一身雪白的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仙子。我没法看清楚查亚的面容,但我感觉有一种神圣的光环萦绕着她,让她圣洁不可侵犯。
查亚带着牧民来到法轮前,然后老喇嘛走上前,念了一通祈福的经文,然后牧民们就开始祷告。他们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让我惊异的是,他们都很专注,就算是两三岁的孩子,这个时候也没了捣蛋的天性,居然也像模像样地跟着父母祷告。这个时候的他们显然无法明白祷告的意义,但他们无疑是虔诚的。
“你杵在这里干吗?”
我侧头一看,是格桑。她扯着我衣袖,示意我也跪下来。
我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想笑,但最终没有笑出来。我跪在地上,小声向格桑问道:
“查亚在前面干吗?”
“她是我们卡当的圣女,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带着牧民祈福。”
“哦。”
我不懂什么是圣女,但照眼下看来,查亚就是被上天选中,来到人间庇佑牧民的人。在地上祷告了几分钟后,接下来就到转经。牧民们跟着查亚围着湖边走一圈,边走边说着祈福的话。
“在我们的传统习俗里,山神和水神都是具有很大力量的神。他们庇佑着我们,可以让我们消灾躲难,让我们岁岁平安。当然,他们也养育了我们。没有他们,我们必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何谈衣食无忧。”
作为一个唯物论者,我更赞同后者。的确,没有山山水水的哺育,我们人类岂能发展到今天。我想起了汉族也有一个神,土地老爷。他的身份其实和山神、水神差不多,都是掌管生活资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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