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九 完美达人——司马相如

作品:《闲来闭门读古文

——读《司马相如上书谏猎》

《谏猎书》是司马相如给汉武帝提意见的报告,但读起来却让汉武帝非常舒服。因为他用非常诚恳的语气分析了打猎过程中各种潜在的危险因素,劝告汉武帝在打猎过程中要注意防范风险,保重自己,以确保安全。这哪里是提意见分明是在拍马屁,所以汉武帝看了这篇奏章后称赞:好啊好啊。估计既对谏猎书的才表示称赞,也对司马相如的这种聪明圆滑的处世方法表示肯定。

读完这篇章以后,我根据自己粗浅的历史知识对史上有名的人进行了简单的梳理,发现在所有的人中人生最完美的居然是这位天才马屁家司马相如先生。

司马相如首先是位成功的大学家。汉代最重要的学形式是赋,而司马相如是公认的汉赋大师,也是美学大家。司马相如是汉赋的奠基人,他以后的另一位汉赋大家扬雄欣赏他的赋作,赞叹:“长卿赋不似从人间来,其神化所至邪!”,司马相如被班固、刘勰称为“辞宗”,被林轩、王应麟、王世贞等后世学者称为“赋圣”。鲁迅在《汉学史纲要》中将司马相如和司马迁放在一起作专节介绍,并指出:“武帝时人,赋莫若司马相如,莫若司马迁。”鲁迅:“不思故辙,自摅妙才,广博闳丽,卓绝汉代……其为历代评家所倾倒,可谓至矣”。也就是他的学成就达到了一个高峰,有理由雄视天下。

司马相如和他老婆卓君创造了中国人中最浪漫的爱情传奇。司马相如听卓君不但相貌出众而且精通音乐、才华横溢,于是就设计到到她家作客,并在客厅里弹了一首琴曲《凤求凰》,引得卓美女心旷神怡,忍不住和他深夜私奔,成就了一段美满姻缘。历史上比司马相如成就大的人不乏其人,但有他这样传奇爱情经历却是凤毛麟角。比如唐诗的代表李白,宋词的代表柳永苏轼,比如元曲的代表人物马志远、关汉卿,还有四大名著的作者,他们都是学大师,但起他们的爱情经历来都除了平平淡淡就是是悲悲切切,无人如他团团圆圆,不能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司马相如的仕途比较平坦。他从读书练剑,估计武功很好,否则不会年纪轻轻时就做了汉景帝的武骑常侍,也就是贴身保镖。他因为景帝不爱好学估计没有什么前景,就辞职投奔了景帝的弟弟梁王,可惜本来有希望当皇帝的梁王死了,他又通过他的老乡汉武帝的近臣杨如意的推荐进入朝庭当了郎官。就在期间他出使西南,为汉朝统一西南夷立下了大功。后来他做了墓园令,最后因糖尿病免官后,汉武帝怕他的章流失还专门派人去看望,最后得到善终。他的一生没有大起大落,他既没有迫害过别人也没有遭受别人的迫害。他的官并没有当到能够影响朝廷政策肱股重臣,但却也经常处在皇帝身边,不大也不既保证了衣食无忧,也没有受到他人的羡慕嫉妒恨,真是恰到好处。

司马相如的身体有两个疾病。一是口吃。所以他在公共场合不能高谈阔论指点江山,所有的观点都通过他华丽的章来表达,所以他每当此时都三思而落笔,避免了许多祸从口出的风险;第二个疾病是糖尿病,所以他以疾病为由经常闭门谢客,很少和朝中大臣交往,这也使他远离了政治斗争的漩涡,起到了明哲保身的作用。呵呵,我觉得这两个疾病给他带来的好处远远大于痛苦,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凤求凰》传是汉代学家司马相如的古琴曲,演义了司马相如与卓君的爱情故事。以“凤求凰”为通体比兴,不仅包含了热烈的求偶,而且也象征着男女主人公理想的非凡,旨趣的高尚,知音的默契等丰富的意蕴。全诗言浅意深,音节流亮,感情热烈奔放而又深挚缠绵,融楚辞骚体的旖旎绵邈和汉代民歌的清新明快于一炉。以此词作为本结尾。如下: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司马相如上书谏猎(《西汉》)

相如从上至长杨猎。是时天子方好自击熊豕,驰逐野兽。相如因上疏谏曰:

“臣闻物有同类而殊能者,故力称乌获,捷言庆忌,勇期贲、育。臣之愚,窃以为人诚有之,兽亦宜然。今陛下好陵阻险,射猛兽,卒然遇逸才之兽,骇不存之地,犯属车之清尘,舆不及还辕,人不暇施巧,虽有乌获、逢蒙之技不得用,枯木朽株尽为难矣。是胡越起於毂下,而羌夷接轸也,岂不殆哉?虽万全而无患,然本非天子之所宜近也。“且夫清道而后行,中路而驰,犹时有衔橛之变;况乎涉丰草,骋丘墟,前有利兽之乐,而内无存变之意,其为害也不难矣!夫轻万乘之重,不以为安,乐出於万有一危之涂以为娱,臣窃为陛下不取。“盖明者远见於未萌,而知者得避危於无形,祸固多藏於隐微,而发於人之所忽者也。故鄙谚曰:‘家累千金,坐不垂堂。’此言虽,可以喻大。臣愿陛下之留意幸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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